2月18日,北京大學某工程類專業(yè)的一名碩士生在人人網(wǎng)上發(fā)出退學聲明稱,他就讀的實驗室老師們總是把繁瑣枯燥、自己都不想做但又必需的工程收尾環(huán)節(jié)扔給他,他對此很不滿:“如果這樣毫無意義的‘苦力’勞動也好意思號稱科研,本人的確沒有參加這樣的科研,也不可能參加。”最后導師以他未到實驗室參加科研工作為名,不同意他畢業(yè),并在必修科目“科研實踐”上記“不及格”。日志發(fā)表不久,這名學生將此帖刪去,表示不希望成為輿論中心。但此舉仍引來各方議論。 研究生科研等于“搬磚”? “搬磚”是研究生們對科研工作的戲稱,從字面上來看,這是調(diào)侃科研工作中存在著大量的重復勞動。一位曾在同一個實驗室就讀的北大畢業(yè)生表示理解這名碩士生發(fā)退學聲明的舉動,因為幾年來情況一直如此。在這個實驗室,導師不允許學生自主選課,并且要求大家在沒有課的時間都必須到這里繼續(xù)打卡做工。“研究生在實驗室干活兒的目的是積累經(jīng)驗,而且應該做研究性的工作。我們畢竟是學生,你不能因為給學生開了工資就像對待雇員一樣對待我們,幸好我們院就只有這一個實驗室是這樣。”這位畢業(yè)生認為。 對于這次的事件,一位北大某理科院系的同學卻不認可這名碩士生的舉動,認為他可能根本不適合科研。“但這件事也暴露了我國院校科研存在的問題。美國和我們情況不一樣,很多我們?nèi)斯ね瓿傻臇|西他們都機械化了。美國的科研主要苦在沒有思路,我們則多是每天干一樣的工作,感覺累。” 這樣的想法在工程類研究生中并不少見,一些學生在本科的時候,還坐在課堂里學理論知識,到了研究生階段,卻要拿起電焊自己焊接東西,但只要是為科研服務,而且是自己感興趣的領域,大部分人雖然干得很苦,但并不在意。2月22日,聲明退學的北大碩士在新日志《反省一下》中也不再談“苦力問題”,而是表示自己之前偏激了,老師對他還是很好的,自己最大的問題是在當初研究生選方向時信息不對等,這不是他感興趣的專業(yè)。他認為,如果把每個專業(yè)研究的具體內(nèi)容讓本科生了解得更清楚,并在制度上對學生選擇科研方向和轉(zhuǎn)換科研方向上更加開放,可能更有利于真正解決類似他與實驗室之間產(chǎn)生的矛盾。顯然,科研工作不是自己的興趣所在,是困擾他的最主要問題,而據(jù)記者了解,與他有同樣困惑的研究生還有不少。 科研也需要“苦力”工作 對這名碩士生的做法,也有人不以為然。北京師范大學研究生導師吳巖在微博上說:“我覺得學生應該參加科研。如果對科研的做法有意見,可以討論。” 清華大學信息學院的一位學生告訴記者,他現(xiàn)在做的是無線傳感器研究,科研的想法很誘人,但一一拆分下來就是各種低端的苦力性工作。一個學生用各種不同的材料制備薄膜,另一個學生搭各種各樣的電路,再把之前的人做的實驗再重新做一遍看是否可行。 在他看來,這種苦力性工作很容易讓人體會到科研的艱苦和成果的來之不易。他說:“低端的工作從知識層面上來講對學生幫助確實不大,但對擺正心態(tài)卻很重要。任何引領科研潮流的人都要從普通的科研做起,很精彩的想法下面堆積的都是苦力性的工作。” 北大化學系的小強(化名)就讀于金屬有機實驗室。在他看來,理工科院系的學生都知道“搬磚苦搬磚累”,但化學這個學科不“搬磚”不行,因為是實驗科學需要重復性工作。 “但我不贊成完全的‘苦力’,在科研中能體現(xiàn)自己的想法最好。”小強介紹說,這次的退學事件在北大只是個例,大多數(shù)實驗室的科研工作強度還是在學生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(nèi)的。小強告訴記者,他所在的組的導師就很親切,交給每個人的科研都跟自己的興趣相關,并且有一定探索性。(本報記者 王慶環(huán) 本報通訊員 馮穎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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